“……啧,你们顾家的人啊,就是不懂情趣,果然与顾伯爷一脉相承。”
    苏晴娘不满地轻哼着,换了一副面孔,正色道,“那些老东西平日就贪,妾身见惯了各色的人,还能不知道她们?从前纵容,一来是因为她们还知道收敛,二来是沈氏盯得紧,妾身也不好胡来不是?谁知如今越发变本加厉起来。小少爷人好心善,想多给妾身些钱了事,可这能有什么用?这起刁奴若是不治,将来长平伯府要是被她们蛀空了,妾身不也没处去了么?”
    “道理是这么说,不过姨娘有一技之长,还会担心这个么?”
    “三小姐说笑了不是,我们这些弹琴唱歌的受京中公子王孙追捧,说到底不还是靠着年轻和一张脸么?知音虽也有,却远不能供我们四时吃喝,如今妾身已是人老珠黄,捧不起来了。若不是这样,妾身当年也不会急于寻一个安身之处,被沈氏花言巧语骗了来。”
    苏晴娘颇有些感慨地道。
    方姨娘那里,小鸾按陆大夫的方子替她敷过药,便被方莺拉着坐在床边。方莺问清了外面的情况,不禁浅浅地笑了起来。
    “姨娘都伤成这样了,还笑呢?”小鸾愣了一下,忿忿地道,“苏姨娘这人也忒不通情达理了,什么都还没弄清楚就让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