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祁国做了有八年多人质了,当初在自己家里头的那些根基只怕是早就被磨得差不多了,打这么一仗十有八、九是想借机收拢势力,图个后路。要是这会儿他退了,他们在霆国的日子肯定难说,那三小姐跟着他肯定也是要吃苦的。这的确是进退两难了。”
    “是。所以,要想两边都好,我们这里还是要拖着,你来我往的,把戏给做足了,先等他们宗室里的事尘埃落定了,再做打算。”
    “那拖也拖不了这么久啊,要么这样,”赵涪陵想了想,指着桌上地底图,道,“我们先慢慢来,你呢,就把这两座城吃下来,然后往偃国的方向打,打到僵住为止,偃国这些年来国力倒也不算太弱,我这边也稍稍出点力帮帮他们,这么一来,少说也能拖上三五个月的,看看情况。如果真像我们盘算的这么个发展,我们再请了伯爷和大王一起,仔细合计合计后路,但最好还是能有别的路去走……太子爷就三小姐这么个血亲后人了,她那里总是不能受委屈的,要是实在不行,也只能彻底和祁国断了联系,往霆国那边去了。”
    赵涪陵在祁国时受过裴江上大恩,故而对他心目中的这位太子爷更是与别人不同。
    要是裴江上在这世上仅存顾云听这么一条血脉,他就是撇开那些仁义礼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