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本该祥和安宁。
    平鸾宫中闹了小半日,好不容易才静了下来,寝殿中的争辩声却又打破了沉默。
    “休要多言!朕知道你心里委屈,却万不该仗着资历犯下这等蠢事!谋害皇子罪名如何你心里应当清楚,又让朕如何保你?!”楚江宸冷着脸摔了一个花瓶,怒气冲冲地道。
    “……”顾云听盯着脚边花瓶支离破碎的残骸,面无表情。
    算了,反正归根结底也不是她的东西。
    顾云听闭了闭双眼,略酝酿了几分情绪,挤了两行清泪,哭着哀求道:“陛下!妾身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不关妾身的事啊!且不说妾身自己也有了身孕,并不敢将藏红花这等东西放在身边,就算妾身真有这个胆子,底下的奴婢们也绝对不敢陪妾身做这样的事!妾身宫里并没有亲近的心腹跟随,来这里的日子也短,若说真要让这些人陪着妾身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她们也是万万不会答应的啊!”
    她声嘶力竭辩得真切,可神情上却少见地有些僵硬。
    遇上不知内情的人要演的真,而在知道她是演戏的人面前,就要恰到好处地露些拙,扮猪吃虎,总该扮得像样才能瞒天过海、掩人耳目。
    “你说你不敢,可人是在你这里出事的,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