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无虞?”窗外那人轻嗤了一声,低笑道,“看来沈大人是大祸临头,却尚不自知。也罢,自己命悬一线却犹在梦中的人,我家主子也没必要花心思,望自珍重,告辞。”
    那人说着,要走。
    在某些人面前,欲擒故纵的伎俩,一向屡试不爽——
    “且慢!”
    沈量喊住他,将窗户略推出了一条缝隙,见对方未配刀剑又只是孤身一人前来,便开了窗:“走门吧,里面请。”
    “多谢。”青年人一笑,也没有故作拒绝,一切都表现得随性自然,反而令人捉摸不透他的身份。
    “阁下方才说,大祸临头?”
    “看来沈大人是当真毫不知情,”青年挑眉,“这么说来,想来沈大人也不不知道,为何今日陛下召苏、穆二位大人议事,却唯独没有请你?”
    “陛下召他们两个议事?!”沈量愣了一下,转念又觉得或许未必是对方说得这样,“或许,陛下是念及本官痛失爱女……”
    “穆大人也失去了外孙。”青年打断他,“沈大人又何必自欺欺人?事实上昨夜蒹葭宫内,明明有宫女证词,陛下却顾左右而言他,假借允贵妃之病离开,不肯亲自深究,反倒把事情都抛给了素来敷衍的探查司。我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