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他们那样的地步,她这样无聊至极却也清闲至极的状态,反而成了一种求而不得。
人总是追逐着自己手里握不住的东西。
顾云听想着不从俗,这种无聊就成了悠游自在,自然也就不那么难熬。
“别在我这里呆着了,我也没你想的那么无聊。”顾云听轻轻地笑了一声,目光扫过谭姑姑脸上的纠结和不知所措,低声说,“去忙你的,我歇一会儿,再往后,风浪可就要来了。”
可是就算风浪来了,顾云听深处这旋风的中心,反而会风平浪静,静得人疯。
……
黎明。
祁京城郊,顾家的坟地。
几名守墓人惊慌失措地跑下山,面色苍白,活像是见了鬼似的,逢人就喊“诈尸了”,一副被吓到魔怔的模样,神色全然不似作伪。
“怎么回事?!”有人问。
山下是个不算小的庄园,是顾家的祖产,庄内住的都是顾府家奴,不乏身强力壮、气血方刚的年轻人,便抓着还算清醒的一位守墓人问。
“三小姐、三小姐的棺材空了!”
“什么?!你们怎么知道?”
守墓人欲哭无泪:“天快亮的时候,我们过去巡逻,看见几个黑衣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