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心让父亲拖着病腿伺候病人,瑾俞也不多话,拉了两节大一些的竹节进来,把父亲按坐在厅里充当凳子的石墩上,又把那把锋利的菜刀递给父亲。
瑾昌明有一双巧手,虽然粗糙但做出的竹碗一点都不亚于现代的工艺品,在瑾俞毫不吝啬的夸奖下,一天做出了十一个碗。
当天就用了这些碗来装粥,也没有菜,前天采的木耳剁碎又加了一点盐,一家人吃的满足。
一直的夜里,那男人也没用醒来,反反复复的烧着,在瑾俞和父亲轮番不懈的搽药酒下,第二天凌晨才慢慢的退了下去。
当时瑾俞正给他搽酒降温,那人被剥的就剩下一条长裤,而且那长裤还是卷到大腿处的,结实的腿上肌肉因为发烧长出来星星点点的小疹子。
瑾俞正在查看他腰腹部的伤口,冷不丁感觉到一道冷冷的视线,抬头一看那一直紧闭的眼睛睁开了。
在看见瑾俞的脸时,那冷冰冰的视线变成茫然,随后是傻愣愣的瞅着瑾俞,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让瑾俞以为刚刚的凌厉只是错觉。
面对这如孩童一般的眼神,瑾俞只是楞了一下,然后是欣喜若狂。
“谢天谢地,你总算是醒了!”
掩饰似得快速把被子给他拉上,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