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瑾俞只能告辞,从卯时一直忙到现在,她不想辜负瑾天的殷殷期盼,小孩子好不容易放假一天,对家的渴望可是难以用语言描述的。
凌子言枯坐在窗前听着底下的说话,手里的书硬是一字都没有看进去。
瑾俞清脆的声音一直在耳边环绕,看似没有什么力度的话语,但又是让人不容拒绝。
她恐怕不知道,那淬了茶壶的侍者,每天再也不会出现在训练的队伍里,优胜劣汰,就像凌家百年来选择家族传承人一样严苛。
那壶茶水由原来的滚烫,变成现在的余温犹在,外间响起了木梯被走动的咯吱声。
这些日子以来,凌子言从不适应,到现在的麻木,也就不到四个月的时间。
人的惰性是多么的可怕。
“瑾姑娘,您在此侯着,小的去看看主子是否在歇晌。”
顾大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好着他所认为会成为自己心上人的女人,如此会左右逢源,或许顾大是真的适合待在那内宅。
“有劳。”
凌子言抬手给自己的茶杯倒了一杯菊花茶,茶温虽然弱了,但橙黄的颜色依旧在,入口有股淡淡的菊花清香。
“主子,瑾姑娘来告辞来了。”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