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瑾俞一时反应不过来,低头看了一眼面前浑浊的水盆,再看自己已经洗去一半的泥土湿漉漉的脚,顿时如遭雷劈。
清风明月一般,谪仙一样的凌子言,刚刚给自己洗脚!
怎么敢受?
“这怎么当得!太委屈凌公子了!”
慌乱的道谢,瑾俞把脚再次伸进水盆里,忍着疼痛快速的搓着,根本就不敢抬头看一眼凌子言。
“换一盆水再洗。”
凌子言浅笑着让人把水送进来,换走了之前那盆泥水,一起拿进来的还有雪白的袜子和一双绣花鞋。
“这里有一点药膏,姑娘脚伤的很重,还是上点药比较好。”
和白瓷一样白的手,骨节分明的指尖正捻着一瓶药膏放下,等瑾俞抬头看去的时候,人家已经礼貌的退到外间。
那个药瓶瑾俞认得,之前顾笙给过她,被自己拒绝过。
走路的时候没有感觉,现在清洗完擦敢才发现脚底被石刃划破好几道伤口,哪怕洗过那伤口里还有黄褐色的泥土粘在里面。
麻木的用帕子按了按,瑾俞没有用凌子言留下的药膏,穿上鞋袜,咬牙若无其事的站起来。
“合适吗?”凌子言听见动静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