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礼开始记的,瑾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凌子言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之前的救命之恩是再多的银钱也算不清了,但是她不能白白收下这些东西,写在账上,将来也有个数。
等墨迹干透,才放回抽屉里去,吹了油火上榻睡下。
这一夜睡得极其不安,好似耳边总能听见马蹄声,梦里以前的事情着穿梭,一会儿是凌子言温润的笑脸,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一会儿又是木子幽幽的眼神,眼里的神情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就在这半梦半醒间,瑾俞被窗外的狂风大作惊醒,梦里混乱的情景消失殆尽,睁开眼睛一看,窗外已经有了鱼肚白。
窗子留下得一点透气的口子,溜进来的风,大的可怕,整个房间冷的和冰窖似得,睡了一夜还是冷冰冰的床榻,实在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因为今天要去青山居士家里拜访,瑾俞翻了新做的棉袄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