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鸣的车子已经远去,但是,肖蛮蛮并未立即回家。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早。这时候,那冬应该正在家里吃晚饭。她倒不是怕面对母亲,而是觉得有些事情,母亲问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且,也不想母亲太过担心。
想了想,她去地下车库开了自己的车出去了。
穿过半个城市的灯红酒绿,肖蛮蛮半只脚踏进了这条狭长幽深的长长的巷子。
走了几步,她停下来,下意识地仰头看看天空。在来这里之前,她从来没有试过在如此狭窄的地方观望天空,那场景令人想起“坐井观天”这个成语——你头顶上,只是一方狭长的领域,整个世界都开始慢慢缩小。
再环顾四周的砖瓦水泥,幽深野草,偶尔肆无忌惮跳出来又飞也似的跑远的老鼠蟑螂,不由得再次感叹拆迁方当初的缺德。
慢慢地走过这条巷子,在豁然开朗的前方,看到那一扇黑乎乎的大门。
大门,是双重的。
外面一层是大的铜铁巨制,内层是木门。
外面的大铜防盗门当然是老杨当初为了抵御拆迁部门(防盗)而临时加的,所以,就和整个古老的宅子形成了一种充满时代感的巨大反差。
下弦月孤零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