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来了电话。
一而再的纠缠,到底是反感了,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电话没接后,就是发来的消息,包括前面几条被不经意忽略的,全都是关心她好不好,并为了昨天的事道歉。
裴雅叹了口气,熄灭屏幕,专心把粥吞下去。
然而现在即便是粥,也会让她觉得很难受,她已经很抵触吃东西这件事,徐医生说,她这是进食障碍,是抑郁症里严重的症状之一。
为了不让自己低血糖昏倒再给人添麻烦,裴雅才每天尽可能地按时进食,但没有任何滋味的东西往嘴里塞,那痛苦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于是即便喝了粥,她也觉得胃里很难过,走回学校后,径直去绕着跑道转圈,转到第二圈时,沈凡出现在了跑道边。
裴雅无奈极了,但逃避和躲着不是办法,兴许就是最后一周的见面,兴许以后一辈子都不会再碰上,没必要让沈凡觉得,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被讨厌。
“沈老师,我没事,谢谢你关心我。”裴雅主动走上来,“上课很顺利,学生也很喜欢我,不用担心。”
沈凡开门见山地说:“那你的妈妈呢,裴老师,我从认识你开始,就觉得你很奇怪,你不敢和我走在一起,总是在快靠近你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