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访过了吗?”
苏老师叹道:“出事第二天我就和主任、年级组长一道去的,上周日又去了一次,想劝他们让孩子休息,尽快带去医院治疗,但是他们不听,大家不欢而散。”
裴雅问:“苏老师,现在冯梓宜的状态怎么样?”
苏老师说:“每天坐在教室里,什么都听不进,作业也不做,单元测试交白卷,我告诫班级同学不可以嘲笑她刺激她,结果大家连话都不敢跟她说了,再加上家里家长的引导有问题,说难听点,孩子们都把她当瘟神,对全班成绩都有影响,我真是愁死了。”
裴雅抓着手机,指间的力道越来越大,仿佛要把手机捏碎,她冷声道:“她的家长要告学校,学校有没有想过,先报警抓他们。”
苏老师有意识地压低声音,说:“我们不是没想过,我都检查过冯梓宜身上有没有伤,但是她爸爸妈妈并没有打过她,这很难构成虐.待,派出所也管不了的。”
裴雅太懂了,这种精神上的虐.待,很难鉴定。
苏老师说:“裴老师,我跟你说句心里话,我想管,但是力不从心,班级里还有四十多个孩子,作为重点班,他们的家长要求都是很高的,我真是每天压力都很大,不可能为了冯梓宜一个人放下那么多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