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用什么口气跟我说话?”
“你要不是我爸爸,你打我一耳光,我反手就送你进派出所了。”
裴厚德噎住,双手握拳,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文文道:“还有件事,本来不该我管的,当我好奇问一句,你们还离婚吗?”
裴厚德恨透了似的说:“当然离,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她。”
文文放下筷子,问爸爸:“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你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想和我妈离婚是什么时候吗?”
裴厚德愣住:“现在说这种话,还有什么意思?”
他哆嗦着又拿了一根烟,文文起身去厨房,洗了一只保鲜盒出来,各样菜都夹了一些,盖好放到茶几上:“剩下的我包好放冰箱,你晚上回来不吃的话,也记得处理掉,这个带去单位吃吧,路上慢点走。”
裴厚德看着女儿,哆嗦着又猛抽了一口。
原本文文很想问爸爸,在过去的二十三年里,他有没有哪天觉得自己可怜,有没有哪天想和老婆抗争一下,让女儿过上正常的生活。
但是她放弃了,未来的人生里,有太多能让她幸福的人和事,不需要这几句已经过期的怜悯来疗伤,爸妈的忏悔和道歉,不值钱,只有她自己和自己的和解,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