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卿手中的汤药。
“皇帝他的眼里,还有哀家这个太后吗?”
周芸的嗓音有些沙哑,活脱脱像是个地府里爬出来的老鬼!
柳卿卿却从衣袖中拿出了帕子,不顾黏在自己身上那滚烫的药汁,先为周芸擦干净了手背,淡然自动的回答道:
“陛下的眼中自然是有太后的。”
“陛下只是近来事务繁忙,正在与内阁大臣商讨国事呢,所以才没能及时来祥荣殿伺候太后,儿臣来尽孝也是一样的。”
周芸却毫不领情的甩开了柳卿卿的手,厉声呵斥道:
“皇帝眼里若是还有哀家这个太后,怎么还会将周玲与张虚夫妇送到安慈宫来给哀家添堵啊!”
“若是周玲与张虚夫妇触怒了陛下,那陛下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即可,难不成哀家还会护着他们吗?”
周芸痛心疾首的锤了锤胸口,就好像乾元帝将张虚与周玲夫妇交给她处置,就是什么天大的罪过一般。
“先帝在世的时候,就时常叮嘱哀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能因为亲疏有别而徇私枉法!”
“哀家当年之所以没有废长立幼,就是因为遵循着先帝的教诲,在那种大事面前哀家都选择了体统与规矩,难道在张虚与周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