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过呢。”穆琛手背上还有邢文的红指印。
邢文想说你欠缺一顿来自社会的毒打,但还是住口了。
他跟穆琛约好的,和谐友好处一段时间,再找合适的时机跟家里人说离婚的打算。
陈司机将车开回到家门前,俩人下车,穆琛看了眼表,没有要进家门的意思。
“你不进来?”邢文回头看他一眼,“在外边吹冷风?”
“我去个地方,随便扔条车钥匙给我。”穆琛说。
“刚怎么不让陈司机送你,现在喊他回来?”邢文问。
“不用。”穆琛走过来。
邢文随手摸过一把车钥匙给他扔过去,穆琛接了:“在家听话,啊。”
门砰地就给带上,风刮落叶起。
穆琛手里捏着钥匙,眯眼迎着冷风伸了个懒腰。
“你再这样,我就不救你回去了。”穆琛说完,径直走出了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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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岳岗纸厂。
冬季天黑得很快,冷风裹挟着一切能让人感到沮丧的因子,肆无忌惮地冲空荡荡的楼上招呼。
这个地方不算太偏僻。
穆琛戴一顶棒球帽,踏了踏脚下积了灰的水泥地,蹲下,将帽子反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