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你高中的时候,不是特喜欢摄影吗。”穆琛眯了眯眼,“现在巴萨找你,你又不想拍了?”
“我是不能。”邢文斩钉截铁地说,“喜欢和工作不一样。”
搞艺术的需要十年磨一剑地日月积累,邢文的考虑是,既然接下来必定会搞砸,那就尽可能不要开始。
“为什么不能?天赋、技术,哪样你缺了?”穆琛咳起来,脸烧着红,“你不是不能,你这是怂,机会就摆在面前还要瞻前顾后的怂——”
车子一记急转弯,猛地停靠在了路边。
“你知道什么?是不心灵鸡汤儿童文学看太多了?”邢文感到空前的愤怒,“巴萨的工作接不接下是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做判断,不需要你教。”
邢文怒视着对方,这些天来压在心底的那点儿迷茫终于一次性全涌了上来。
穆琛也看着他,恍惚间像不认得他似的,最后嘴边慢慢浮上一抹淡笑。
像讽刺,但更多的是悲伤,只是邢文气太狠了看不清楚。
“也是,你自己会做判断,是我管太宽了。”穆琛一手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垂下眼:“我从一开始就不该管你,放着好日子不过,我大冬天脱光衣服泡水池子里陪你玩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