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他起来上厕所,发觉穆琛没睡,一个人蜷在沙发里,茶几上铺着国际象棋。
邢文想喊他,突然注意到他在自己跟自己下。
巧了,以前穆老板也爱这么玩儿。
自己跟自己下围棋象棋飞行棋,还试过精分斗地主大富翁等。
邢文据此判断,穆狐狸肯定是没朋友。
穆琛裹着毛毯,左手操控着白棋一步步吃掉对方,右手再带领黑棋进行反击。
实在是太无聊了。
很无聊,但就是有种让人不敢上前搭话的距离感。
邢文倒了茶,靠在二楼栏杆边上往下看:“还不睡呢。”
穆琛手下停了动作,抬头看他:“你吓我一跳。”
眼睛像黑玉一样,邢文没忍住笑了,往楼下走。
墙上的挂钟敲了三下,邢文在他对面坐下:“哪边赢了?”
“我赢。”穆琛继续了。
“你爸的事…打算怎么办?”邢文不经意地问。
“随他。”穆琛拿走被吃掉的兵,看着有点儿烦躁,“那是他和关潮生的约定,我顶多让章程斌帮着看看图。”
“嗯。”邢文注视着棋局。
自己跟自己下棋就是有这种坏处,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