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穆琛没停,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现在不说,以后就说不…”
“你听话!”邢文一吼,视线立马就模糊了。
穆琛可能血流多了,人晕得厉害,身子发冷得甚至感觉不到疼痛,然而和邢文对上视线的这个瞬间…
他觉得快要疼死了。
“我错了,你别哭。”穆琛摸他脸,“老公我错了。”
“没哭。”邢文硬生生将眼泪压回去。
救护车已经等在外边,邢文将他抱上去,医护人员行动迅速地给穆琛做紧急止血。
邢文牵着他的手,车上的所有仪器都让他觉得陌生可怖。
穆琛在这个过程中根本不敢闭眼,他能感觉到意识正在逐渐远离,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可能是有明确的预感的。
这就…完了?
穆琛喘气的频率很高,心电图以一种极其不好看的模样向前窜着,像喝醉酒的人拖着沉重的沙包行走。
章程斌说的,一旦死在梦里,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所以切忌过分将梦境当真。
“邢文…”穆琛每喊出一个字都艰难,白气喷在氧气罩上。
邢文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更紧地攥住他的手。
他从来没体会过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