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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在身后看见昊昊,意识到被骗了,陈清晏转回头就看到唐沉仰着脖子在猛灌,喉结一下一下地滚动着。喝得太急,有一溜酒液从嘴角溢出,汇聚成细细一股,蜿蜒而下,淌过白皙的脖子,消失在领口。
陈清晏别开视线。
一口气喝了个爽,唐沉才放下啤酒瓶子,嘴唇上残留着水渍,看上去亮晶晶的。
“原来不是,看错了。”
被骗的次数多了,陈清晏也习惯了,这就是这么个人。
“我们要到很晚才收摊,要不你先回去,我到时坐公交车。”
唐沉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和脖子上的酒渍,扬着手里的酒瓶子说:“你看我喝酒了,正好需要段时间散散酒气。”
晚饭过后的一段时间,海边迎来了一天之中的最后一次人流量高峰。人们吃过晚饭,都走出来消食,牵着狗,带着孩子,热热闹闹的有说有笑。
陈清晏在摊位上忙,遮阳伞的下面亮起一盏灯,灯的瓦数不大,但够用了。
唐沉在这边沙滩上,踩着沙子吹海风,百无聊赖的。上一世,他一直在世界各地到处飞,每天有签不完的文件,应酬不完的饭局,何曾享受过这样闲适的傍晚。
世人皆道他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