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吹动桌面上谁的文件。有两行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出。
可是,他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在现实中醒过来。
有人刚才上厕所,一股尿骚味从里面飘出来,久久散不掉,萦绕在唐沉的心头。监室里安静极了,只有此起彼伏的鼾声。
这样的夜里,一点细微的响动都会被放大很多倍。
熊哥从自己的床上悄悄爬起来,爬到这边上铺,青年的床上,青年含含糊糊骂了句娘。铁架床“呼哧呼哧”晃了有半小时,连带着唐沉这边都在晃。
大家貌似都睡着了,睡得很死。
释放后,熊哥的亢奋在短时间内没有完全消退。他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牙刷,牙刷手柄被削成了锋利的尖锥,然后悄无声息地爬过来,到唐沉的床上。这段时间过得忒憋屈,他杀人的心都有,只是不敢,打算给点教训,挫挫锐气,让人以后别那么嚣张,不拿他当回事。
黑暗中,唐沉睁着眼睛,看那团黑影慢慢移近。他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在现实中醒过来,难道他要再死一次?彻底从这个虚幻的世界里消失!
之前那次,他过来了。
那个黑影越靠越近,唐沉忽然抬手,猛地一掌精准掴到熊哥脸上,“啪”一声响,他就是在激怒,人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