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许人类的本质欲求就是破坏一切所见纯挚的东西,就比如洁白的雪地一定会遭到毒手一样。
“戈里叶国王陛下,晚间安好。”教皇一如传闻中温和。
桓修白没想他离近看起来如此年轻,和所得到的地位全然不符。他的样貌给人直观的冲击力,而在这道冲击波散去之后,留下的是一种清晰的印象:希莫斯是那种会毫不犹豫割肉喂养鹰的大善者。
“您也安好。”
“我来迟了,愿神宽恕。”
“我们都不介意。”桓修白轻松用“我们”二字把一群人拉下水。
圣职长脸色发青,敢把教皇对神的述罪套在自己头上,唯有戈里叶这份张狂。
希莫斯性情温良,不在意国王冒犯,圣职长只好隐忍不发。
寒暄之后,桓修白请教宗先行。他理应请对方稍事休息再开始典礼,却赶鸭子似的跟在高瘦或矮胖的主教后面,逼得老头子们不得不加快步速。
目光穿过红衣主教的层层衣摆缝隙,紧追着教皇冠冕垂在身后的飘带们,桓修白从这个在场乃至全大陆最尊贵的男人身上发现了诸多细节。
缀满宝石的冠冕厚重,银色长发由鬓角牵出了四绺纤细的发辫,呈现对称辫在脑后,以简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