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夹住那张卡片,嘲讽着挥了挥。
一个侍从走过来,僵硬地朝他行礼:“请您跟我来。”
桓修白时刻警惕着,皮外套下的手没有离开过枪匣。观察地形,记住每一个座位的方位的角度,每一张脸的形态,大剧院的台阶,厚重的帷幕,甚至是墙上不明用途的方形洞眼,都一一归于脑中,每一件事物的轮廓都为织补细密的绘图贡献了一条经纬线。
“欢迎~欢迎,贵客来临。”有人鼓掌而立。经过声乐训练过的腔调很容易在人群中分辨出来,桓修白不喜欢这种后天的痕迹,他更青睐席莫回恍如天成的自然音色。
会场主人热情地张开双臂走过来,桓修白冷冷一哼,拔出手枪,对准来人的眉心。现场同时响起无数重叠的上膛声。
席墨之优雅扬起手臂,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看台上持枪的人们都坐了下去。
“我哥哥说得不错,你相貌还行,就是人太耿直,当个玩物凑凑合合。”席墨之抚平额角的碎发,拿眼角瞧着桓修白。
桓修白不怒反笑,抬了抬枪托,吊儿郎当地说:“继续说。”
席墨之轻轻摇头:“你别执迷不悟了,我哥哥给你看过他的脸吗?没有吧。他又老又丑,不能见人,只有你还会上他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