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缺的哪止亲情。”他说完,没等席墨之回话,便端着酒朝今晚的目标走了过去。
    当他走过来时,稠密的人群像刀锋劈开了波浪向两边整齐退散,桓修白迎着他款款而来的目光,一时间无法言语。
    席家长子穿着祭典用的白色长袍,袍子边缘是金线修成的穗形滚边,底边之上坠有零星的六瓣小花,只有当光彩照射过来时,才能恰好看到一片低调的花海。他的长发少见地用环扣挽起来,清爽地高垂在身后,眉眼舒缓恬静,圣洁地仿佛刚从神坛上走下来。即使有人指出他是小镇所供奉之神的人间化身,也绝不会有人怀疑。
    桓修白置身于繁华的宴会场中,缠绕在树木顶端的彩灯倒影在眼中,给瞳孔成像的身影覆上一层柔情的色彩。
    仿佛是一场婚礼。一场,明知所有人都不怀好意,另有所图,唯有主角二人置身事外,心怀热意的婚礼。
    桓修白恍惚中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白色长袍,宛如嫁衣,唯一缺少的似乎是头上的冠饰。他倏然抓紧了口袋中的发卡。
    席莫回来到他身前,瞧着这个男人一瞬间因为自己变得期待又无措的样子,他举起小酒杯,透过玻璃视线落在他紧绷的下颌上。枪客在外的态度有多懒散淡然,在他面前就有多笨拙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