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下过雨。
这次,席莫回跑马下山,被眼前景象震慑住眼睛。干燥的沙土地上长出了丛丛小草,绿油油的地毯一般铺生到视线的远方,绿茵道一路伴随着他进了镇子,曾经干到发裂的路旁种植着低矮的树木,虽然稀疏,但也长势茂盛。
潮湿的风打着温柔的旋儿掠过他的身侧。席莫回给了马一鞭子,催促它大步跃进,一路走,他一路将无良镇的巨大变化看在眼中。这里多了许多外乡人,本地居民的脸上再也没有那种死气沉沉的紧张,每个人都步态悠闲,相隔狭窄的摩天大楼玻璃倒映出蓝天白云,天气晴好得完全不像那个受过诅咒的地方。
这个镇子,被注入了生机。
他的世界,被一个人大刀阔斧地修正过了。
席莫回穿过镇子的每一条主干道,又顺着小巷逐一寻找,他经过了树林公园,干枯的中央喷泉池子又灌满了清澈的水,他甚至没有为它停留一眼,径直穿过公园向那个地方奔去。
他们相遇的地方,只剩下那里了。
水泥楼梯还是那么粗糙,凹凸不平,表面些许粉化了,席莫回踏在台阶上,每一阶都高低不同,是这粗制滥造的梯子把桓修白带到他面前的,现在,他又踏着它回到小窗前。
在那个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