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或许是小情人爬上高塔,情意拳拳递给他糕点时撒在窗沿的光;更可能是,恶魔在十字冢地许愿后,他伴着淡淡烟味,坐在高处得见的一缕晨光。
    他再低下头,看着桓修白虔诚跪在他身前,脖子上青筋暴起,像个信徒那般侍弄他,忽然哽咽住了。
    就好像那一晚……外乡人,跪在冰冷湍流的雨水里,不管不顾地要他品尝一次快乐。
    他什么都不在乎,他只在乎我。
    眼睛发热,话语随着心意自然流出:“你下次不要那样了……”
    桓修白站起来,看到他的样子,以为弄痛了他,忙说:“怎么了?”
    被生理热折磨到情绪脆弱的人,不受控制地哽着嗓音,交待他:“下次不要爬那么高,你,摔下来,我怎么办啊……”
    不是“你”怎么办,而是“我”怎么办。
    这个人,有时候脾气坏起来让他气得牙痒痒,有时候又可爱得让他整个人都化了。
    桓修白愣了愣,突然紧紧拥住他,抚着他背后的银发,一遍又一遍:“别担心啊,那就是个梦,都是假的,我很强,不会摔下去,你别怕啊。”
    “桓修白……”
    “嗯。”
    他把脑袋凑过来,倒在桓修白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