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唤不醒他的意识,一双深棕色雕花皮鞋出现在低垂的视野里,在他身前停下了。
“桓修白。”
席莫回温声呼唤,宛如呢喃。
他看到这人像触电似的,浑身抖了一瞬,愣愣抬起头,瞬间,泪水从眼眶中涌出,滚烫地流下两道泪迹。
可仔细看,眼底却是一片空暗,这是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体,只会凭借本能做出情绪反应。
当眼泪流到嘴角,尝到了酸涩味,桓修白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淌眼泪。他慌忙拿手背去擦,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泪是为什么,平静地站起来,对挡在面前的陌生人冷漠说了声“借过”,根本没注意到陌生人愕然的神情,直接走向洗手间。
军靴底子踩在机场水磨石地,声音闷闷的,转过拐角,皮鞋跟打在地上的清脆声追上来。
桓修白进了男O厕所,打开水龙头,不声不响地洗起脸,抹掉泪水。
他那张脸,缺乏表情,从镜子里看到黑发白衣的陌生人跟过来,冷冷解释了句:“我有眼疾。”
席莫回心头闷痛。曾几何时,这个人爬上高塔,在小窗前与他重逢时,也是这样笨拙解释着落泪原因。
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桓修白肩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