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火车开始放慢速度,车厢外的走动动静大了起来,桓修白打了个寒战,醒过来。
套上湿乎乎的裤子,他忽然意识到这次出任务自己竟然没有准备包袋,连身换洗衣服都没有,更遑论鞋子。
下次停了站,找家超市搜刮一下吧。
也得搜罗点孕夫用品,毕竟火车上什么都没有。
他忍着潮气穿回鞋子,每走一步都是个湿脚印,鞋缝里还能踩出吱吱水声。操起吊瓶,举在手上,开门出去,循着声音走到门边,一大群人早就围了上去。
“都别急!急什么,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刷手环支付,国际汇率哈,手续费自己承担。”车下是头高头大马,马上坐着个戴帽子的侏儒,十几个光头大汉alpha推着各色各样的箱式推车在每个车厢前站定。
说话的正是那个侏儒。
席莫回打了个盹,被外面声音吵起来,开了门来到走道,推起半边车窗,脑袋探出去往外看,瞧见那个骑着大马的牛仔服侏儒时,差点笑出声。
他往人群聚集的那边扫了眼,看见一只手举着个吊水瓶子,在黑压压的人头里格外突出。
那人拨开人群,用力挤到了前排,朝侏儒喊着:“有水果卖吗?”
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