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他正在坍塌、压碾、损坏、溶解,向着孤妄无人之地,倾倒而去。
“桓修白?!你坐在栏杆上干什么。”
金泽视线中的男人缓缓转过头,动作机械地简直不像个活人。
“我喘不过来气,出来透透气。”他说。
“下来。总部给买的保险不赔偿自杀。”
桓修白惨笑了下:“赔不赔偿有什么关系,连个处理后事的受益人都没有。”
金泽面无表情:“你要是高兴,可以写我的名字,行不?现在立马下来。”
他们身处最后一节车厢的末尾,这里有一截探出去的铁梯,梯子上围了一圈栏杆,桓修白最开始就是从这里爬上火车,现在,他又坐回了这里。
他不敢上前,桓修白明显精神状态不太对,如果贸然拉他过来,不排除对方会因挣扎而将他也直接拖下火车。
车上广播凄厉地惨叫一声,应该是有人拍了拍话筒,接着发布通知:“旅客朋友们,由于前方需要排队进站,列车将放缓运行速度,请务必待在车厢里不要走动,关好前后门窗,以免发生意外。”
这个意外,当然是指半途被个别手脚灵活的变异尸体爬了窗户。
“你坐着不要动,我去找个人来劝你。”金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