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内,他唯一要做的就是:用感官、嗅觉、听觉,掌握在场所有活着的人的信息和弱点,按兵不动,保存体力,在他们互相消磨后,最后一小时出击,逐个击破。
    他蒙着眼睛,其他人也是。他们彼此之间看不到,反而给了失去异能的桓修白越级击杀的可能。
    没有武器,就杀一个人,摘出他的胯骨,在墙上磨出尖刃,锋利地割破其他人的喉咙。
    没有水,就喝血,自己的和他人的都可以。
    没有视力,就靠听觉和感觉,袭击时踏步的力度,信息素浓度通过风传导的方向,呼吸的频率,汗液滴落的声音,血管的鼓动,血小板的流速,内脏细胞分化发展的细变——
    他都会知晓。
    只需要接触到一个人,一个即将成为尸体的人,其骨架、肌肉分布、内脏位置都会清晰地打印在脑海中,脱离“人”的意义,成为一张简单平整的图纸。
    他不知道能力被封印住的自己是怎样做到的,在经过了十几天浑浑噩噩又高度紧张的击杀躲闪后,他似乎恢复了一些视野,红的、白的、黄色的斑块在黑暗中晃动,他用力睁开眼睛去看,费了好几天才发现,那好像是人类的血液、脑干和脂肪。
    “嗷嗷嗷——”场中不远处持续爆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