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悯视线和他平稳相对,“我不能帮你。”
桓修白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想和他分手,我是……”他忽而哽住了,眼底失去了光,在一个陌生长辈面前展露出痛苦神情,“不得不走……”
“我走了,他一定会伤心,我不想让他伤心难过,如果他能忘了我,就最好了。”他说到最后,语调看似轻松,落下的字眼,却很重。
席悯态度仍然不变:“我还是不能帮你。”
“您难道要看您的儿子难过吗?”他急急问,想说服她。
席悯回答得淡然:“这世间的苦与乐,都是人必经的历程。席莫回既然选择了你,从他知晓你身份的时,想必就已经做好了觉悟。你和他的结局,不论是怎样的,他都有责任独自承担。”
“况且,我不认为席家的长子会用失去记忆来逃避痛苦。”
明明阳光温和,桓修白却仿佛不堪照射,眼前一阵晕眩,差点站不住。
“……我不想让他伤心。”他低喃着,面有悲色,眼神飘忽已是绝望,“他不该伤心的……我想看他笑。”
席悯的目光不经意落在他圈在脖子上的围巾,认出了它。那曾经是她的旧物,被她套在了杜阅澜身上,又被席父塞给了席家长子,最后由席莫回送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