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赶到许燕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万家灯火开始渐次亮起，这片小区不仅陈旧，还建的密密匝匝的，好几户人家共用一个厕所和洗衣间，衣服全晒在走廊里，她经过的时候，头顶很容易就可以碰到别人晒的衣服，有的还在滴着水，需要东躲西闪才能不被淋湿。
她小心护着给许燕买的饭和一些水果食物，走到走廊尽头，推开门。
房子里大部分是昏暗的，只有客厅正中央的灵堂前亮着几根蜡烛。
“怎么没开灯？”她进门后，一边问一边往墙上摸索开关。
“林总，你来了！”
周玲从旁边的角落里跑出来，打开自己手机的手电筒，“没电了，应该是没交电费，我刚刚也不敢离开，你来了就好了，许燕在卧室，你过去吧，我马上出去把电费交上。”
“好的，去吧！”林清浅侧身让她出去，自己拎着东西往卧室里走。
“小燕，我来了，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买了点吃的。”
她把东西拿进去，卧室也是昏暗的，但还能看清屋里的情景。
许燕坐在床上，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周玲告诉我，你情绪不好，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