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以后,他便不断回想起从前的记忆。那些片段如潮水般涌来,像是一片片拼图,将空白的过去不断填充,直至完整。
杜佑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干燥而柔软的棉被盖在身上。
不同于记忆中那常年刺目的光线。这个世界的日常光,十分温和。
他不由坐了起来,棉被也顺之滑下。
屋里很安静,只听得见时钟指针一格一格往前走动,发出机械的咔哒声。现在已将近凌晨,楼下传来汽车轰鸣的声响。
杜佑感到口渴,下了床。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水,没盖盖,已经凉了。
他拿起喝了一口。系统在休眠中,没有半点声音。
引擎的轰鸣声没有停止,似乎伫在了楼下。杜佑走到窗旁,窗帘半敞着。那辆汽车停在了中间大路上,有人走了下来。
少顷,车开走了。没了刺眼的车灯,光线一下子变得很暗,只剩几米远处的路灯映着亮光。
青年没有立即回家,反倒是察觉到了视线,抬眼望了过来。
杜佑站在二楼窗旁,与之四目相对。
秦戈的身影隐于暗色之中,表情捉摸不透。穿着与发色颜色相似的长风衣,双手抄在口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