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说道:“我要在这里看斗牛,别再催我回去写作业,我烦着呢。”
    许临冰凉的指尖捻了捻面前的泥巴,使劲抓起一把朝远处扔去,说道:“没想催你,我也想看。”
    俞晨心虚地瞄了瞄他头上的汗珠和泛白的嘴唇,知道他脸上的潮红是因为发烧,负气道:“你这样辛苦管着我,在我爸妈面前维持你的完美形象,累吗?”
    许临望着田坎下那些肚子上流着血,还在被村民押着比赛的水牛说:“我只知道,你这样贪玩,一年之内是考不到北京的。”
    俞晨咬了咬嘴唇,无法反驳他的话。
    地上的泥土产生了重影,许临脱力地跌坐在地。
    俞晨的目光始终在田坎下面那些可怜的水牛身上。
    两只坚挺壮实的水牛站在泥巴里开始决斗,其中一只水牛的牛角已经断了大半,只凭另外一只角和对方比拼。
    虽然处于劣势,却总是主动出击,无所畏惧,凭着那只仅剩的牛角,竟然把对手的鼻子顶穿了一个血窟窿。
    俞晨来了兴致,睁大眼睛,情不自禁站起身为那只独角牛大喊加油,丝毫没有注意到坐在旁边的许临脸色已经越来越差。
    眼见独角牛的对手侧身倒地,裁判吹响口哨判赢,俞晨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