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手臂上,就像被大雨淋过一样,浸得她穿的长袖纱质衬衫瞬间变潮。
    “别着急…慢慢来..会好的…”他闭着眼睛,不知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
    俞晨忽然又想到十五岁时他晕倒在田坎上的场景,那时候他拉着她的手,对她说了相似的话。
    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记忆还能如此清晰,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悲哀,还是庆幸。
    “…这次我一定可以救你的…你相信我。”
    十五岁的她,只能抱住他无助地嚎啕大哭。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不能再和从前一样。
    看到不远处的路边刚好有人从的士上下来,她用力把许临扶起,把他的背包拿下来自己背着,走过去拦下的士。
    车主看许临衣服裤子上全是血,不敢载人,生怕他会弄脏了车,不耐烦地说滴滴接单了,俞晨用手机往车主微信上打了三百块钱,车主终于同意。
    车上,许临斜靠在她身上,她感到这个人气息越来越弱。
    到了附近的燕化医院,许临前一秒还能神志清醒地对医生交代近期吃的药物和做过的治疗,下一秒就突然对着地上呕血,就跟水龙头里放出来的水柱一样。
    出血量过大,急诊医生判断这个吐法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