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是黑色的,棉麻布料。听见刚刚的吃痛,他更加小心了。
    直到布料被悉数卷上笔直的小腿,那些隐藏在暗色里的伤口才露出来。
    一条条新鲜的,冒着血液的口子,像绳子般缠绕上这只脚踝。伤口吃的很深,总共十几条。
    更可怕的是当事人还满不在意的把一条绸带直接系在伤口上。
    秦墨真地想把整瓶酒浇上去,让他好好疼一疼。这样大概就不会逞强了。
    可是真正上手时,手指连一丁点力气也不敢使。
    坐地笔直的戚砚被人握着一只脚踝,方才脸上滚烫的感觉又加重。
    他不敢说话,生怕秦墨抬头看见自己现在的表情。
    “刚刚是想直接去睡觉?”身下的声音语气不好。
    戚砚不回他。
    可那只手从脚踝一路向上游/走,戚砚心里跟着发毛,忘记了动作。直到手指在他小腿肚上不重不轻的掐了一把。
    戚砚的脸轰地一下着了。
    “疼死你。”秦墨却继续帮他消毒,似乎只是为了教育他。“难不成鞋带是刀片啊?”
    戚砚咬着嘴唇,别过脸去回答:“是……是钢丝。”
    说完,他明显感觉脚踝上的动作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