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膝跪坐在病床上,两只手被束缚带捆住,端头连着床档。
    他的皮肤白,淡青色血管像极了树枝,慢慢顺着手背向上爬。
    白炽灯管发出刺痛眼睛的光芒,与窗外阴蒙蒙的天空划出界限。
    与病床相对的是面镜子,稍微直起腰就能与自己对视。
    也就是一眼,便撞见宽大病号服露出的锁骨上,斑斑点点,像是沾染了粉色的颜料。
    他垂下眼皮,为降低高度不再对视镜面,把两条长腿伸直。
    于是蓝白条纹的裤管里,又伸出两节脚踝。骨感而美的线条上,有淡淡几条伤疤。伤疤上,是微红的牙印。
    耳垂不意间便烧起来。
    戚砚只能下意识发散思维,暗叹这回进考场的模式诡异。
    大概过去二十分钟,依旧没有任何广播。
    只有空荡荡的病房,和勒紧的束缚带。
    手臂在发紧。
    他承认,现在自己由内而外全是紧绷着的。毕竟这场考试,连书名都没给。
    关于话少的考试,他其实遇见过。
    一年半之前,欧洲某个不知名的农场,爆发着不知名的瘟疫。
    成百的考生和NPC被空降进去。
    没有关键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