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身体倒入一个温暖的地方,才迷迷糊糊喘口气。
    也就是那时候,系统广播提示响起。
    考试结束。
    或许,题目是想尽办法活下去。
    活下去,才是黎明。
    ……
    戚砚抿着嘴,回忆如同大雾般溃散。
    这次不同,他想。
    因为……
    视线触及,是束缚带。
    他竟然解不开。
    这只能说明,这场考试,完全限制了考生的自身参数。
    换个说法,也就是,他现在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病人。
    那其他人呢?
    他们也在这家医院吗?
    戚砚微微转动手腕,侧目去看乌云。或者说他观望的,其实是即将来临的暴雨。
    ……
    这幅躯壳极其虚弱,一整天只是干坐着,都像是被抽空棉絮的布娃娃。
    大雨倾盆而下。
    硕大的雨珠碎在玻璃窗上,发出密密麻麻的闷响。
    戚砚依旧强行让自己清醒,相反的,他的脑袋像被灌了铅,沉重地抬不起来,耳骨膜边的雨声忽大忽小,有时候还能听见一些杂音。
    疼。
    说不出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