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Sam……”
    滴答。
    有温热的液体掉落在脸上,他想睁开眼睛却没有力气。
    可能是因为胸前开了个大洞,他只感觉心疼的难受。
    ……
    戚砚猛的睁开眼。
    此刻,他蜷缩着的身体正在发着抖,额头部着一层细汗。
    空气有些冷,但他还是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教堂破碎了的玻璃窗折射进屋内一束光。躺在木质长椅上的人伸出手,颤巍巍地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来。
    趁着散发着彩色的光芒,更清楚的看到那照片仅仅是半张。黑白的合影照,只有他一个人。
    这就是金发女人说的,那个他一醒来就问的东西。戚砚一直怀疑,自己扮演的这个角色,不可能单纯为了什么狗屁礼仪,刚睁眼就想着那套衣服。
    果然,他从那件衣服里找到了这半张照片。
    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
    那满脸挂着傻笑的年轻男人肩膀上搭着一只手。
    “真是个混账…傻子。为什么要自己拿着自己的一半?以为光看手就能认出来吗?”
    戚砚只感觉心口堵得慌,心里来回思索着,万一自己找了很久发现是个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