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低矮的柜子旁翻腾了快十分钟,才找到很久之前买的绷带。
手口并用地胡乱缠了几圈,把血止住。
静脉果然表浅又脆弱。
研究院的老师没骗人。
伸直腿,他终于瘫坐在地板上。
长达数年的独居,让他的皮肤显得极其苍白,眼底青黑,眼中满是红血丝。
西服裤露出的脚踝上,还有训练时留下的淤青。
[滴——]
茶几上的电子钟模仿着人声。
[晚上十一点整。]
“……”眯起眼睛,忍不住撇嘴,他心里跟着暗骂了一句。
还剩下两个小时。
转脸看向漆黑的玄关处。
十五年前,他们就是在凌晨一点离开的。
大雨、夜幕死沉,然后再也没回来。
“不会回来的…都不会回来……”他扯下上臂那根黑色绸带,满脑子是今天葬礼上亲朋好友的安慰。
小声的念叨终于慢慢变成呜咽。
“为什么你们都要走……”
–
“戚砚,来担任你父亲的职位吧。”
“可我不想”
“为了家族,你别无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