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周以光担心张子裕惊吓过度,就跟他搭话:“杀过人吗?”
    “没。”
    周以光摊手:“喏,人死了,就是那副样子。”
    张子裕顿了顿,神色如常:“所以活着的时候,尽力好好的活就够了。”
    张子裕从未杀过人,也没见过别人杀人,如今都见了,不由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儿。死去的过程不算很快,但也不慢。死亡的过程很痛苦,但痛苦终将结束。死后的样子很可怖,但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周衍不说话,静静地走在最前面。凡人这些伤春悲秋,他从来都不知道有什么意义。此刻的他虽是凡人之躯,但总还有个地府的朦胧印象。
    在地府,活着既是永生,又是永劫。
    曲折的小径终于到达尽头,眼前的视野变得开阔。
    竹林蔓延到这边就结束了,绿意终于蔓延到尽头。再往前一步,脚下的泥土好似烧焦的一样,寸草不生。
    映入眼帘的是一方长方形的水池,池中水光潋滟,看起来很清冽。
    池沼的塘岸有不规则的青白色岩石石块堆砌而成,旁边立有石碑一块,上面用朱砂刻着“生池”两个字,大概是池沼的名字。
    周以光仔细考究了一番,他总觉得这种建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