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身上的冷汗也不是作假。
荣映的动静太大,反应很激烈,但是除了一身脏污,手中拿着莲藕站在一边的齐宴,没有人敢抬头看一眼。
下人们大多是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主子们的狼狈他们不该有好奇心。
齐宴皱着眉头:“你没事吧?”
荣映闭了闭眼,伸手将脸上的冷汗擦拭干净,原本的兴致勃勃消失殆尽,只剩下噩梦惊醒后的萎靡:“没事。”
声音透着虚弱,落在人耳中软软的。
齐宴闻声看向仿佛瘫在椅子上的青年,眼神中的诧异都忘了隐藏。
荣映又缓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撑着椅子站了起来:“扶我回房。”
话是说给齐宴听的,他现在的腿比面条硬不了多少,没法走路。
齐宴愣了愣,他的目光从自己沾满泥污的双手上一掠而过,正想说手上脏,不如换一个人扶他,就见一只手从自己的臂弯中钻了出来,接着半边身子一重,荣映已经倚过来了。
荣映找到依靠,勉力支撑的身子立马泄了气,开始慢慢往下滑,齐宴下意识的去拉他。
等到把人拉到怀里,齐宴脑子突突了一下,就想把人扔地上。
可是他只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