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毫无辨识难度。只是他的行为让我略有一些不解——他在自动贩卖机前面蹲着,手肘搭在膝盖上,出神地盯着出货的抽屉。
我心里好奇,没有叫他,从背后走上去伸长脖子看,发现一个咖啡卡在倒数第二车的货架上,没能落下去,边尧正在瞪这个咖啡。
看到这一幕,我顿时就觉得有点好笑,两天一夜的沉甸甸的心情,奇迹般地瞬间好转了。
我左右看看没别人注意这里,不动声色地走到自动贩卖机侧边使劲蹬了一脚,咖啡立刻识相地咕噜噜滚了下来。边尧先是一愣,而后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我。
他穿着一个病号服的上衣,估计是医院给的,裤子倒还是自己的裤子。深色的布料不太明显,但仔细看去,上面仍有大面积干涸了的血迹。
他回头又看见褚怀星,扬了扬眉毛:“你俩怎么来了。”
我见他情绪比较平静,知道相无征应该没有大碍,心头也踏实了一点。问:“人呢?”
边尧答:“ICU。”
相无征居然还在重症监护室里呆着,边尧单手起开咖啡拉环,仰头喝了一口一边带路。他拐过一道弯,朝其中一扇玻璃窗扬了扬下巴:“喏。”
玻璃窗那头是个独立病房,却并不如我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