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瓶里还是插着上次那根桃花枝,花瓣已经黄得没法看了。
“你坐。”
付罗迦四处看了看,没找到凳子,偏头以示疑惑。
叶老师已经在办公桌后面坐下了,把眼镜摘下来揉了揉眼角。“把那边胡老师的凳子拖过来吧。对,就那张。”
那是一张笨重的老板椅,有黑皮革椅面和不锈钢扶手。付罗迦试着搬了一下,后来还是沾着地才拖了过来。坐垫很软,挨到它之后他还明显地往下陷了一大截。
“——前两天真的没什么事?”
“……嗯。”
“你,”叶老师手指点了点,“最近有没有不在状态?”
付罗迦回忆着最近的几次测验成绩,有点疑惑这个“不在状态”从何而来。
“您的意思是——?”
“我就是说,你,有没有觉得学习得不踏实?比如静不下心啊,总是被人打扰啊……”
“没有吧。”
“没有就好。我的意思呢,”叶老师把声音压低,付罗迦不得不屏气凝神,“就是说啊,要是觉得被这种坏境影响得不舒服了,我的态度就是,尽量帮你。”
付罗迦撑着扶手调整了坐姿。“……啊。”
“你跟他们不一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