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房旁边的饮水机那里接了水。许之枔帮他把药盒拆了,把不同的药片按说明从塑铝板里抠出不同的颗数,最后一并拢在手心里递给付罗迦。付罗迦接过来,就着一小口水仰头一次性全咽了,许之枔在一旁看着他。
“你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要不要再找一下医生,在医院挂瓶水再走?”
“不用了,回家就可以了。”付罗迦接过他手里的袋子。
许之枔的车停在医院外的一棵刚死不久的榕树底下,旁边是一张长凳,上边坐着几个乘凉的老阿姨。老阿姨们穿着统一的荧光色制服,上边的字样是什么理疗中心。
车从树荫底驶出来,后面跟着辆粉色的小电瓶。荧光色衣服的老阿姨手搭凉棚,笑眯眯地朝电瓶车上的人打招呼:“今天走得早啊?”
电瓶车上的人回答:“是啊,今天早。”
电瓶车跟得太近了,说话声近得像是在耳边。
付罗迦手一抖,袋子里的药盒跟着一阵响动。
他回头飞快看了一眼。
脸不记得,只看衣着他又不太确定——县城里的中年男人打扮差不太多,一到夏天几乎都是t恤配黑色沙滩裤搭露趾凉鞋,更别说他根本没仔细看过大厅里那个人穿了什么。
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