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这是几楼了?”
    付罗迦这才发现自己爬楼爬得已经带喘了,“……我没数啊。”
    许之枔撑着膝盖低头笑,“我也没数,好像已经是七楼了?”
    “抱歉啊,”付罗迦从安全门探出头看了看走廊上的门牌,“但其实现在我们在八楼。我们得……倒回去两层。”
    许之枔跟着他掉头,“没关系。这里很——”他把剩下的一个词隐去了,说话声放得很轻,“总之不用紧张。”
    付罗迦进门后扔下了句“不用换鞋”,直奔饮水机。
    许之枔在他身后提醒:“最好喝热水。”
    但在他灌了一大口下去后胃壁才向他忠实反馈了水温情况,并猛烈地蜷缩了一下。
    然后他又冲向厕所。
    这一下应该是把吃的寿司差不多吐完了,他的腿微微打着颤,不得不扶着镜子漱口。洗完脸后他顶着湿透了的前额发回到了客厅里。
    许之枔很安静,在沙发上仰靠着,几乎跟靠枕融为了一体。
    照常理来说,一个从未踏进过他家门的人有一天突然坐在了在他家沙发上,姿态还无比放松,无论如何都该显得突兀——但许之枔没有。
    有滴水从额头上滑下来,付罗迦揉了揉眼睛。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