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等他,半晌许之枔指着空调外机上的绿植问了句,“这种只有绿叶子的盆栽叫什么啊?”
“……绿萝吧。”
防盗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了。许之枔走了没两步又问,
“它开花吗?”
“……一般不。”
太阳光抹在地面上,像铁板上的一层菜籽油。
楼下没有什么让人紧张的东西。单元楼前一些中午回来时没见到的小吃摊子倒是推了出来,摊主在大太阳底下舞勺弄铲,在便携煤气灶上捣鼓出烟火气。
再往前走,临近门口的地方有一片路面被二期楼盘装修时进出的重卡碾得稀烂,小区形同虚设的物业部门只扯了根警戒线一围了事。警戒线是早就不见了,现在人人都在上边自由穿行——许之枔每次骑车从这里进来的时候,付罗迦都不得不四脚并用才把自己固定住。
这个点从小区里往外走的学生挺多。年纪小的喜欢在那片烂地上捡些水泥块的边边角角,扔来扔去;围着那些摊子买东西的基本都是中学生。
上班的人也不少。其中有几个是提着包穿地税局制服的中年女性,付罗迦下意识想绕开她们——多半是他妈同事,能叫出他名字跟他寒暄的那种。
门口一家奶茶店里站着几个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