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让人来接是开玩笑的,又问了许之枔几次住址是哪儿。在酒精加持下情绪十分异常的人对此守口如瓶。要不是抱得还是那么紧,他都会以为许之枔已经睡着了。
他只有往脑子里唯一一个还算清晰的地址骑。
他贴着光线昏暗的树丛上了坡,在离门卫室十米远的地方停下来看了看表,才九点零几分。正常下课时间是十点,因为今天校庆所以进出没什么限制,已经有学生三三两两往外走了。
车一停许之枔就把头抬起来了:“到了?”
鼻音挺重。可能还真的睡了会儿。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没说话。许之枔把口罩摘下来,深吸一口气后抬起了头。
“学校?”许之枔眯眼。“怎么回学校了?”
付罗迦又开始问那个问得滚瓜烂熟的问题:“……你住哪儿?”
“我说了先回你家啊。”他掩嘴打了个哈欠。“为什么要来学校?”
“……按你怎么方便来吧。现在去哪儿?”
许之枔没说话,站起来走到一边。
他看见许之枔动了动脖子,又伸了个懒腰。
“先在这儿先等着。”许之枔最后说。
大概十分钟不到,一辆颜色低调的大众无声无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