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楼。
楼道里阳光正盛,他的视野突然短暂而又剧烈地扭曲了一下,像张过度曝光的底片。他用力眨了眨眼,扶住一旁的栏杆。
“付罗迦。”
他转头。
“我在等你来找我。”
“嗯?我没什么事啊——”
许之枔神色沉静地打断他。“有的时候你不说我真的没法知道。你要来告诉我。”
付罗迦笑了笑,“怎么突然这么说……”
“你看起来不太好。”许之枔声音放轻。“刚刚你明明站在她们面前跟她们说话,却像是没看到她们一样。”
光晕慢慢合拢,最后许之枔成了边界。
当然看得到。付罗迦想,他又没瞎。只不过是为了克服了一些障碍而已——方法是用个壳子把一切包起来,留下许之枔。
然后从许之枔那里获取所有必需品。
“她们”自然被括除了。
这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方式,能够摒除一部分的焦虑和惶惑——虽然也会一视同仁地把其他的一些积极情绪摒除掉。
这当然也是很糟糕的一种方式,具有严重的成瘾性。他站在那棵难看的树底下试图戒除这种依赖的时候他维持的稳定甚至再一次崩坏了——无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