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枔眼角的那块淤青还没消——是在医院那会儿留下来的,嘴唇的伤口也才刚刚愈合。
“你现在有点像……”付罗迦突然说。
许之枔听清了后面那三个字,先是愣住,然后笑出了声。
“我说别出声。”付罗迦用上了三分力。许之枔止住笑,喉结在他手掌底下艰难地动了动。
……
他们果然没吃成早餐。
许之枔醒得甚至比平时还晚,十一点左右才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眯着眼坐了起来。
过了会儿他才转过脸,“醒了?”
付罗迦无声无息地躺着,但是睁着眼。
许之枔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都这个点了……你饿吗?先吃药吧?”
他抬手去揉额角。额角上一块干涸的血痂碎在了他手里,他又低头去看枕头和床单。
枕头还好一点,只有少许不太规则的滴落状血迹。床单的情况更惨烈一些,有一块布料直接跟底下的床垫粘在了一起,密密麻麻的褐色斑点以此为中心蔓延开来,此外稍远处还有擦蹭后留下的带状血痕。
许之枔叹了口气,抓起付罗迦的手翻看。“没有再流了吧?”
那些药品中的某一种应该对凝血功能有影响,付罗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