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地笑笑。她看起来变得自信了些——原因暂时不明。之前在办公室的那两小时里她一改往日的谈话风格,不计前嫌、和颜悦色,第一句就问,你的梦想是什么。他沉默良久吐不出一个字,在她再三追问下引用了个作文里的经典句式:为社会做出贡献。
“很不错啊,有这个想法很好!只要抓紧这一年的时间,考个好大学选个好专业——”
“一年说起来长,其实非常快。你看啊,这学期结束就是一诊了,一诊再过不久就二诊三诊,然后就是高考——我还没问过你,对哪个学校有想法呀?”
“……都行吧。”
“一定有个最想去的吧,清华还是北大?”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旧疤,“您说的是‘想’对吧。我觉得这两个都很好,不过……”
“我儿子,”她突然说,神情里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忸怩,“读的就是清华的自动化。他是三年前参加的高考。我暑假去参观了他们学校,很不错,风景很好。”
付罗迦看着她,半晌说:“哦。”
她给的演讲稿比付罗迦自己选的这篇措辞澎湃激昂许多——换作以前他肯定不会答应去读这个。
但现在是真的无所谓了。
话筒支在